种个郎君扑小乔 - 古代爱情故事
一
都城外有一片荒野,杂草之下乱石堆叠,石上有一棵参天巨树,树冠如盖枝繁叶茂,树下长着许多茎叶淡紫的屏草,一生一大丛,高矮齐一,远远望去如花如屏。
乔小祜近来每日清早都到树下,小心翼翼地扒拉开草丛,找到其间一株打了花骨朵的屏草,左瞧右看总觉得花苞比昨日又大了一些,欣慰地拿手指尖极轻地碰一下。太轻了,几乎没有什么感觉。
屏草本不开花,几千年才出一两棵异种,乔小祜无意间发现这花骨朵后,心上挂的梦里见的都是它,恨不能把它种到眼睛上,好能时时相见,闭上眼也能看到。
没几日,花苞开始裂开了,第一片花瓣微微舒展。乔小祜把周围的草叶拨开些,日光落在花上,是明亮鲜艳的红色,有些惹眼。她忙又把草叶掩回去——屏草的花可做药、能制毒,让有心人瞧见了会把花采了去。
有心人很快就来了。在春日的暖阳和风里,一群人来到屏草丛,叽叽喳喳地聊了一会儿便开始拔草,一棵两棵三棵,折断的茎叶遍地都是。乔小祜到时,大半的草丛都被扒秃了。因为有大树遮挡着,那群人并未察觉她的到来,依旧各自低头忙活。
忽然,其中一只扛着大铁锤的大妖怪惊喜地嚷道:“故事找着了!”
乔小祜看见了他手下那株快要开花的屏草。
众人听闻,忙蜂拥过去,团团围住:“太好了!毒可以炼出来了,一定能卖个好价钱!”
话音未落,忽而一阵旋风平地而起将他们吹离了地面,屏草的断根残叶咻咻咻地随风划过他们的身体,留下浅浅的伤口。待风停落地,他们看见一个穿粉色衣裳的姑娘正往远处跑,而那株千辛万苦才寻到的屏草已经不见了。他们很快追了上去。乔小祜腿短跑得慢,眼见就要被逮住,面前忽闪过一道人影,掠过她的身旁直冲到人群里去。她一边气喘吁吁地跑着一边回头,白底蓝纹的衣裳,银白色的长枪,熟悉的身影,是云吾。
她脚步未有丝毫停顿,继续朝城里跑,一口气跑回了家中。
云吾鼻青脸肿地回来时,乔小祜正蹲在廊下给新入盆的屏草浇水,眼睛泛着光,嘴角挂着笑,仿佛在伺候一株会长钱的野草。
“乔小祜!”
“呀,你回来啦。”乔小祜两手撑在栏杆上,向前倾着身子望他。他左眼角有血口,嘴角青了一块……
“要不是我怀疑你这几日出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,好心跟过去看看,你今早非得横尸荒野不可。”云吾把长枪靠在砖墙上,打了水往屋里走,“就为了这一棵破草。”
他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,乔小祜跟着跑进来,抓了一把案上放的酥糖,嘎嘣嘎嘣地吃起来。咔……咔……他黑着脸看她吃完半盒酥糖,沉声道:“过来。”
乔小祜拍拍手上的糖屑:“作甚?”
“帮我拿个镜子,眼角的伤我看不到。”乔小祜走过去拿起药瓶,往手心倒了点药膏:“我帮你不就好了。”说着拿指尖蘸了蘸药,轻轻抹在云吾眼角的伤口上。
云吾坐着,她站着,斜照进屋的日光正好落到她脚边,细小的尘如烟似雾,烟雾中仿若有长长的白龙团在她的裙角不肯散去。她的手上残留着很浓的酥糖香气,混着淡淡药味悉数涂在云吾脸上,云吾忽觉得眼前这姑娘是糖做的,酥酥脆脆,香甜得很。
“行了。”乔小祜满意地看看他脸上不均匀的药膏,“你这两日最好别出门,挺丑的。”
云吾“唰”的一下扯下上衣,转过身道:“还有。”乔小祜替他喊疼,那么大一块淤青,看样子是锤子砸的……她一面上药,一面略带愧疚地说:“我应该回头帮你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不过横竖他们打不死你。”说着,乔小祜慢慢地倒药水。没想到手一抖倒多了,粘稠油腻的药水顺着他的背缓缓流下,她慌了,一边鼓着嘴吹气想把药吹散些,一边两只手齐上胡乱地抹。
云吾回头看了看,淡淡地问道:“你是不是糖吃多吃傻了?”
乔小祜“哼”了一声:“嫁给你八年,吃你点糖怎么了!”
云吾叹气道:“重点不是糖,是你傻。”
他话刚说完,后背淤青处便被人狠狠一戳:“闭嘴!”
二
云吾梦见了八年前露泛将乔小祜嫁给他的陈年旧事。
露泛是妖界出了名的刺客,想雇她的人很多,想杀她的人也不少。乔小祜刚到出嫁的年纪,露泛便火急火燎地将她带到云吾家里,要两人择日完婚。乔小祜一向很听阿姐的话,阿姐说她嫁给云吾对三人都好,她便嫁——她不想再看到阿姐为了救她受伤,那时她想,拖累一个陌生人总比拖累胞姐要好。
云吾起初是不愿意的,甚至因着这不愿意,皱眉嫌弃地将乔小祜看了好久,仿佛这事是乔小祜的过错。成亲是喜事,哪能算过错?乔小祜牵着阿姐的手,有些畏怯,面上还是不甘心认怂地瞪了回去。
“你只要护她周全,日后要再娶几个都不打紧。”阿姐的手很暖,手掌上有厚厚的茧,长期握剑留下的,像是被蚊子咬出的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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